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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5/1/15 18:47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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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丘界之十二金人第十四回:魔影幢幢金镛城(1)

崔绍怀中忐忑不安的心情,被崔节一路拽回了房间。崔节怒气冲冲地坐在桌旁,崔绍乖乖地跪在爹爹面前,默不作声。

崔节一拍桌子,险些将茶壶、茶碗都震落在地,怒道:“现在没有旁人,小祖宗你总肯和我说实话了吧?这位小柔姑娘到底是什么来路?”

崔绍哭着脸道:“小柔是青丘涂山氏的公主……”话刚起头,见崔节眼珠子瞪起,崔绍心中一急,猛然间计上心来,抓住爹爹的膝盖,诚恳道:“爹,别动怒!你猜得没错,我刚才是胡编谎话骗你的。小柔身世很可怜,却是正派人家的姑娘。这样吧,你容我先给娘的灵位上三炷香,当着娘的在天之灵,我肯定实话实说,这您总信得过我吧?”

崔节听儿子提起过世的妻子,心头再也硬不起来,点头默许。崔绍走到母亲灵位前,趁着背对父亲,从怀中掏出三只狐尊交给自己的符香,又取出天狐令放在供桌的缎面之下,然后诚心净手焚香,心中暗自祷告:师父啊师父,你若感受到了符香,快马加鞭来救我啊!

崔绍点燃了符香,在母亲灵位前磕了三记头,然后双手合十,说道:“母亲大人在上,小柔姑娘是我三个月前偶然认识的。那一次我受定阳师尊所托,带信去给单师父,请他过些时日去定阳观相见。”崔节听到这里,想起几个月前确有此事,插言道:“那次你不是说,没有找到单先生吗?”

崔绍点头道:“请爹爹原谅,那次孩儿撒了个小谎。不但见到了单师父,而且还在路上救了一个被山贼绑架的少女,就是小柔姑娘。”

崔节一听,站起身来,问道:“遇到山贼了?当时你危不危险?你这个孩子,这么大的事情,怎么回来也没和我说?”

崔绍见父亲信以为真,心中有了底,便来了个移花接木,将自己在天书小世界中如何巧遇小柔,如何大战犬魔,后来为小柔治伤的经过,改编成自己是如何击败山贼,救了失去父母亲人,被掳掠上山的小柔。这段经历本来已经惊心动魄,加上他在其中大加“佐料”,将小柔的身世说得十二分的可怜,又将自己的勇武夸大了十分。听得崔节连连点头,对儿子倒刮目相看起来。

崔节怕儿子撒谎,对小柔的家世查问得尤其仔细。崔绍几次差点招架不住,好在小柔的身世本来就惹人生怜,崔绍不需要太过刻意编造,就能将故事说圆。崔节问了一圈,找不出破绽,转念想儿子虽然喜欢闯祸,但从小到大,在男女大防上从来没有越界的行为,况且此刻在自己房中当着母亲的灵位,谅也不敢撒谎。因此听完讲述,神色已经缓和了许多。捻须沉吟道:“照你这么说来,小柔姑娘现在是无亲无故,才来投奔你的?”

见崔节发问,崔绍眼珠一转,心说做戏就要十足十,要让父亲不再生疑,必须把师父徐庶拖下水。装作老实巴交道:“小柔现在也不算无亲无故。我将她救出来后,送到单师父处,师父见她可怜,便将她也收为记名弟子。所以说,她现在算是我的师妹。今天晚上,她就是奉了师父之命,来与我传信的。”

崔节满腹狐疑,道:“这就奇怪了,单师傅是最守礼之人,怎么会让一个女孩子孤身半夜来传信?他人到哪里去了?”

崔绍被问得心里发毛,心说再这么下去,谎话非露馅不可,咬紧牙关硬挺道:“师父也来了啊,不过他老人家有事要去和定阳师父商议,所以先让我到村口把小柔接到家里妥善安置,说好明天上午,不对,明天晚上来拜访爹爹。”

崔节盯着他的眼睛观察,崔绍横下一条心,满不在乎地和父亲对视。崔节见儿子神情自然,这才放下心来,正色道:“总之今天是你不对,师父来了,当然应该请到家里来才不算失礼。小柔姑娘毕竟是女孩子家,再晚登门,你也应该和我说一声,我自然会给她安排住处,怎么能够和你同住一房?岂不是坏了女儿家的名声!这样吧,明天早上我带上两份礼物,和你一起去定阳观拜会你的二位师父。我也许久没有与定阳道兄讨论修道练气之术了,正好是个机会,小柔姑娘也一起去吧。”

崔绍心中暗暗叫苦,面上反而露出笑容:“太好了,正该这样。不过也不知道二位师父会不会闭关修行,也可能已经结伴出游,总而言之,言而总之,明天还是我和小柔先替爹去打个前站,再帮爹去邻村集上买些礼品糕点什么的。爹平日是最讲礼数的,总不能空着手去嘛。”

崔节想了一下,转身从床边的躺柜里取出一本手抄道德经,再拿出一方砚台,笑道:“幸好我早有准备,这本道德经,是你王衍伯父所赠,据传是张道陵张真人亲笔的抄本,定阳师父一定喜欢。这方龙尾山的砚台是我与太子舍人方相赌赛赢来的,据他说是太子赏赐他的皇家贡物,我看多半吹牛,但观之也不是俗物,送给单先生拿得出手。我们明天早早出发,到定阳观讨斋饭吃,你二位师父不会那么早离开道观的。”

崔绍十八般武艺用尽,也拦不住兴致高涨的崔老夫子,只好诚心祝祷,希望母亲在天之灵保佑,明天能出现奇迹,好让自己过关。一晚上崔绍辗转反侧,几次想下床溜走去找小柔串供,无奈崔节牢牢将他堵在床的里侧,半点机会不给。等到第二天一早,崔绍刚一翻身,崔节跟着醒转,起身梳洗完毕,就带着儿子来后院寻小柔。

小柔也是一夜没睡好,见了崔节恭敬见礼。昨晚夜黑,崔节没看仔细,早上在阳光下仔细打量,见小柔生得花容月貌,端庄守礼,再想到这个孩子“父母双亡”、“孤苦无依”,心中不禁又多了几分怜惜。当下和颜悦色地好言将她安慰了一番,然后说明来意,请小柔一起去定阳观见崔绍的二位师父。

崔绍一晚上早已想好对策,跟着父亲来到后院,立刻施展心语通犀之术,将想好的一番说辞告知小柔。小柔玲珑机巧,一听便懂,不但对答如流,还帮助崔绍圆了好几处不够周正的地方。崔节见小柔行事稳重、落落大方,心中满意,便让崔绍捧了礼物,带着两个孩子出村向定阳观走来。

一路上,崔绍心神不宁,先是用心语给小柔讲述了两位师父的样貌和脾性,后来又连续出怪,一会儿要上厕所,一会儿鞋又掉了,短短一段路愣是耗了小半个时辰,搞得崔节不厌其烦。

来到定阳观门口,崔绍远远看见三师兄竹风正拿着扫帚在打扫观门,假作欢喜跑上前去,一面朝竹风挤眉弄眼,一面放开喉咙喊道:“竹风师兄,师父可安好?今天没有陪客人出门吗?”

竹风是定阳道人的嫡传弟子,为人谦和,与崔绍极为投缘。按照往常,崔绍如此抛出暗号,就是请竹风替自己遮掩,两人配合多次,极为熟练。没想到今天竹风见了崔绍,微微一笑,合什道:“崔师弟你来了,师父早上起了一卦,知道师弟和崔夫子要来拜会,命我打扫山门相迎。他老人家已经在正堂候客,请三位随我来。”

崔绍本想借竹风的口搪塞父亲脱困,没想到弄巧成拙,竟然骑虎难下。苦着脸看了小柔一眼,垂头丧气地跟在父亲后面进入观中,暗地里打定主意,事情一旦败露,凭着自己腿快,不管三七二十一,先拉起小柔溜之大吉。

走进正堂,只听见定阳道人洪亮的声音笑道:“早上起了个文王先天课,就猜到老夫子要莅临观中,快请快请,今天老道的定阳观可谓双喜临门!”

崔绍拉着小柔的手躲在父亲身后,一脚跨进门,另一只脚停在门外,只等事情败露好转身逃跑。耳边听父亲笑道:“定阳道兄、单先生,我听犬子说了,你们在观中论道,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,太不够朋友了吧。”

崔绍心中一动,暗叫有鬼,接着听到徐庶那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:“老夫子,昨晚来得晚了,不敢夤夜造访,只得先来定阳道兄这里打秋风。咦,我那两个乖徒弟呢?怎么还不进来见我?”

崔绍喜出望外,从父亲身后跳出,抢前给二位师父跪倒磕头:“二位师尊在上,弟子崔绍前来问安!”

徐庶笑吟吟地上前将崔绍扶起,手上加劲在他胳膊上一捏,从牙缝里低声挤出几个字:“你可真出息,会差使师父了!等会儿再跟你算账!”脸上仍是春风满面,看了看崔节身后,招手道:“小柔,干嘛躲在后头?还不快过来,见过你定阳师伯。”

小柔见徐庶脸色和善,双目中精光四射,心中明白了八九,大大方方地跑了过来,跪下给定阳道长磕头,口中唱偌:“定阳师伯在上,后学弟子小柔给您老问安。”

定阳道长其实还是徐庶的晚辈,只是因为徐庶凌晨匆匆赶来,与他勾兑说定,此时为了做戏,不得不接受小柔叩拜。等小柔行好礼,连忙将她扶起,慈祥道:“单道兄,你好福气啊,什么时候又收了这么个资质奇佳的弟子?老道我真是看着都眼红。”

小柔扶着道长坐下,给徐庶也行了礼,然后道:“崔师兄成天将师伯的大名挂在嘴边,小柔早就应该来拜见了。只是前几个月要跟着师父练功,今天才得到了机会。小柔资质愚钝,入门又晚,比不得崔师兄,师伯谬赞了。”

小柔天真活泼,美丽大方,几个长辈见了无不欢喜。宾主落座,崔节奉上礼物,定阳和徐庶推辞不过,只好收下。定阳道人命道童的奉上香茗果品,大家谈天说地,兴致颇高。

崔节看徐庶对小柔疼爱有加,原来心里仅存的几分怀疑全部消散,对徐庶道:“单先生,崔绍这个孩子太不懂事,昨晚上将令徒接到家里也没有告诉我一声,我见到了着实大吃一惊。想起来我当时出言无状,吓到姑娘了吧。老夫给你们师徒赔礼了。”

徐庶哈哈大笑:“不能怪老夫子,主要因为定阳观是修道的场所,女娃娃住宿不好安排,我才传信让崔绍先将师妹接回家里安顿。事先没和老夫子打招呼是我的不对,不过绍儿,我让你好好安排师妹的住宿,没让你胆大妄为和她同处一室啊?老夫子,不瞒你说,小柔算我的关门弟子,我已经收她做了干女儿,绍儿虽然救过小柔,于她有恩,但也不能辱没了女儿家的清白。所以这件事,我真的是要感谢老夫子才是。”

崔节讪笑两声,低头捧起茶碗,不敢接口。徐庶察言观色,索性单刀直入:“老夫子,不知道绍儿和你说过小柔的身世没有?”崔节口中“唔唔”连声,含糊其辞道:“大概说了,小柔姑娘的父母为山贼所害,甚是可怜,甚是可怜。”

徐庶点头道:“小柔姑娘孤苦无依,我虽然是她授业恩师,但女大不中留,总不能一直带在身边。我闲云野鹤惯了,对俗世间的人缘交游不广。俗话说的好,长兄如父,长姐如母,我若仙游,小柔就要托付给师兄崔绍照顾。所以,想请老夫子代为留意,看看有没有什么家世清白的良家子弟,为我这个关门徒弟牵根红线,在下感激涕零。”

崔节听到这里,一口茶水险些喷将出来。崔绍也急了,心说师父你怎么上屋抽梯,当众托孤,这不是要坏我和小柔的大好姻缘?脸红脖子粗地站了起来,喊道:“师父,你怎么这样?你才收下小柔师妹几天,就这般想推她出门,真是无情无义。再说,再说,我……我,反正我不同意小柔出嫁!你说长兄如父,那好,我就长兄那个如父,你们都不管她,我管她,她和我过,不嫁人就是!”

崔绍着急,崔节上火,小柔害臊,只有徐庶倒是悠闲,跷起二郎腿只管喝茶。定阳道人一拍大腿,在一旁帮起腔来:“单道兄,这话理不端。小柔姑娘秀外慧中,怎么能草率嫁人?再说她父母都不在了,万一遇人不淑,岂不要一辈子受苦?崔绍做我徒弟这么多年,也算半个儿子了,人品、武功,那在四里八乡都是一等一的。”说到这里伸手把崔绍和小柔拉的并排站在崔节面前,大拇指一翘,接着说:“崔夫子,你看,这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。这么好的姑娘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,肥水不落外人田,绍儿对她有恩,姑娘就算报恩嫁进崔家,下半辈子老夫子你可就要享福咯。”

崔节本来抖豁豁地刚喝了一口茶,这次是真的喷了一地,鼻涕眼泪直流,捂着胸口大声咳嗽。定阳和徐庶使个眼色,崔绍和小柔双双跃起,为崔节捶背抚胸。崔节咳嗽半天才止住,张口结舌道:“二位先生,崔绍年纪还小,这个,办事不牢靠,怕耽误了小柔姑娘。”

徐庶咳嗽一声,定阳道人心领神会,接口道:“不小了,绍儿今年十七岁,风华正茂,所谓不孝有三,无后为大。嗯,先不说这个,所谓贫贱夫妻百日恩,也不对。嗨,老夫子,我直说了吧,你是不是嫌贫爱富,看不起小柔姑娘?如若这般,就当我们没相交过一场,大家以后不要见面了。”

徐庶轻轻一脚踢在崔绍屁股上,崔绍福至心灵,跪倒在父亲面前,大声道:“爹,我这辈子谁也不娶,就娶小柔师妹。您老不知道,上次小柔姑娘受了伤,我为了救她,已经和她,和她……”崔节两眼险些弹出眼眶,颤声追问道:“怎么了,你们俩发生什么事情了?”崔绍脖子一梗:“我看了师妹的身子了,不光看了……”崔节白眼一翻,险些晕过去,气急败坏道:“不要吞吞吐吐的,你倒是说啊,还怎么了?”小柔怕崔绍再说出什么来,早已经红着脸跑出屋子去了,崔绍鼓起勇气喊道:“我还抱着她,帮她推血过宫,有了肌肤之亲了!”

崔节一口气这才缓了过来,喃喃道:“还好,还好……”崔绍一听喜上眉梢,扳着父亲的膝盖道:“爹,你说好,就是答应了?”崔节怒道:“答应个屁!”一言出口,想起两位老友还在一旁,急忙压住火气,哼了一声道:“我什么都没答应!不过,小柔姑娘身世可怜,你是她师兄,照顾好她是分内之事。这个,这个……你们年纪还都小……哦,对了,小柔姑娘姓什么?今年几岁了?”崔绍忙道:“姓商,今年十五岁,比我小两岁,正合适。”崔节狠狠剜了他一眼,骂道:“合适什么合适,少跟我绕!你们现在要好好读书,跟二位师长学本领。小柔姑娘可以住在家里,对外就说是你表妹。要读书,我教她,要学女工,跟刘妈学,要练武,你们到定阳观来。总而言之,你别动什么歪脑筋,没订婚下聘之前,你和我一起住,小柔住你房间,听明白没有!”

徐庶和定阳道人会心一笑,一起上前祝贺,崔绍高兴地一跃而起,冲出房间向小柔报喜去了。崔节苦笑着给两位老友答礼,这出婚事一波三折,总算是尘埃落定。

等送走崔节,两位师父把一对小儿女叫进屋来,一齐放声大笑。崔绍喜滋滋地对徐庶说:“师父,你神机妙算,知道今天徒弟有难前来搭救,还顺手促成了我和小柔的婚事,真不知该如何谢你这位大媒。”

徐庶拈须道:“你长本事了,手持我师尊的天狐令,用符香招我,我焉敢不来?”

崔绍嘻嘻一笑:“爹爹逼问得紧,我是实在没招了,只能出此下策,师父责罚就是。”

小柔也红着脸来向徐庶和定阳道长道谢,徐庶笑道:“不必多礼,你们要回转神州,师尊已经传信给我。我接到信快马加鞭往洛东村赶,还好没有耽误事。否则单凭昨晚上那三炷符香传音,我就是插上翅膀也赶不及。小柔,这次你们俩担负的责任重大,不是游山玩水,说服崔夫子给你们订婚,只是为了方便行事,这一节我可要先说清楚。”

崔绍听了心头一凛,正色道:“师父放心,我理会得。我和小柔已经做好准备,随时都可以出发前往剑阁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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