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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29岁,相亲遇到公司女领导,我用真心行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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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妈妈非让我这周日去参加王姨给我介绍的相亲,我对妈妈说:

“妈妈,你就不要操这个心了,我自己会把自己安排好的。”

妈妈很生气,噘着嘴不说话。很明显,我在她眼里,什么都干不好。于是我就把头凑近妈妈,嬉笑着又说:

“妈妈,你还不相信你儿子的实力?有大把的小女孩追我呢!另外,我还小呢,着什么急呢。”

妈妈伸出右手,轻推我的额头。“得了吧你!你王姨说,这女孩特别优秀,记住,这周六上午十点,月亮湾酒店,九号雅间。”

妈妈说完话,气呼呼地走了,我自讨个无趣。但我很快就将这件事忘记了,因为我有太多的事要做。我要和朋友喝酒,我要和朋友打游戏,我要和朋友出去玩……大家说,我哪一件事,不比相亲这件事重要啊!

再说了,妈妈告诉我相亲这天是周二,离周六还有三天的时间,三天时间足以让我忘记这件无足轻重的事。另外,我早和朋友小磊、小江,约好了去体育馆打羽毛球,对于我这么一个热爱羽毛球运动的人,怎么可能为了去见一个“陌生”的女孩子,而毁约呢?

所以,无论从哪方面来讲,我都没有把这次相亲当回事。

事实上,我也确实是这么做的。我的工作是某单位的会计,说忙不忙,说闲不闲。我经常是晚上下班后,和朋友喝喝酒,吃吃饭,无聊的一天也就这么过去了。第二天,第三天,几乎是前日的复述。我的生活毫无意义,可是我也不知道怎样改变现状,只能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。

周六,我睡个懒觉,上午九点钟起来。爸妈不在家(可能去公园遛弯了),我洗了把脸,简单吃了口饭,拿上羽毛球拍就出家门,打车去体育馆。

在我到达体育馆的时候,小磊和小松像商量好了似的,分别给我打来了电话,说他们有急事,来不了了。我很扫兴,我都到了,有事你们不早说。但事已至此,我自己和陌生人打球又没有意思,我决定回家睡觉。正在这时候,王姨给我打来了电话,她笑着问我到哪了?王姨不同我妈,我不方便回绝她,就说,王姨,我马上到了。于是我又打车,去了月亮湾酒店。

我到月亮湾酒店的时候,都快十点一刻了,不过我也没有把违约的时间当真:城市街道,堵个车,等个红绿灯,岂不是很正常的嘛,晚个十分八分,又能怎么呢?反正我对王姨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又不感兴趣。

但是等我到了月亮湾的九号雅间,看到王姨和那女孩的时候,吓得我一缩脖子,因为那女孩正是我的上级领导:王婉茹。

我一时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房间了,不免站在门口,背着羽毛球拍,逡巡不前。倒是王姨心思伶俐,挥手对我说:

“小松啊,快进来,就等你来上菜了!”

我不知道我当时脸红没红,只是感觉脸蛋一阵发烫,最后低着头走了进来。此时王姨看到了我身后的羽毛球拍,笑着打趣我道:

“小松,你这是打算吃完饭带婉茹去打球吗?”

我结结巴巴,说:

“是……是,有这打算。”

我看看王姨的笑脸,又偷看一眼王婉茹——她表情严肃,根本没看我,只是看着桌子上的茶杯。

我打算坐在王婉茹对面,王姨一把拉住我:

“你坐这个位置。”

不得已,我坐到了“领导”的身边。随后王姨让我们张罗着点菜,婉茹自然推脱点什么都行。我就把菜单推给王姨,她点了两荤一素,十五分钟后,菜品上全,我开始了这顿别别扭扭的饭。

先是王姨对我们两个早就认识的人做了简单的介绍,然后她说了几句闲话,吃了几口饭,就借故离开了,把场地留给我们发挥。我在王姨要走的时候,故意说了声:

“王姨,您吃饱了吗?不再坐会儿了吗?”

王姨看着我一阵笑,随后说:

“小松,婉茹是个好女孩,你们好好聊聊。”

她同时和王婉茹打了声招呼,就欲离去。但她走到门口,又回头看我,好像不放心我似的说道:

“小松,姨先不走,我在门口坐坐。”

之后笑着离去。

本来我和王婉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,我们两人在单位就没什么可说的,换到了这里,自然更加无话可说了。

如果王姨回家了,我俩自然也就走了,充其量说一句“走了”,算作相亲结束。但是热心肠的王姨,并没有马上离去——她在门外坐着。我要马上就走,这就太不给王姨面子了。我想,如果王婉茹提出先走,对于我来说,倒不失为一件好事。

但王婉茹并没有说出走的意思,她扒拉几下菜,看着我一笑,说:

“小松,吃菜啊,你不是这样拘谨的人啊?”

我也只能拿起筷子咧嘴一笑,说:

“吃,都吃!”

随后我们无话可说。这道理不外乎是,两个人在一起太熟了,反而无话可说。

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去了。

大概是三十分钟(也许四十分钟)后,王婉茹突然抬起头,严肃地问我:

“小松,你和女孩子相亲,喜欢穿这身衣服吗?”

我一时语塞,看着她阴情难测的脸,无疑她嫌我穿衣太随便了,不尊重相亲的对象。我只能低下头笑笑,以此遮掩我内心的不安。

“小松,你喜欢打羽毛球,那咱们现在去打球吧?”王婉茹说,她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。

我愣了两秒,但事已至此,拒绝她反而显得自己小气,我就抬起头,对她笑着说:

“好啊!”

我心想,到了球场,看我不把你打趴下!

我们走出九号雅间。到大厅,我才发现,原来我妈也来了,她正开心地和王姨坐在一起聊得正起劲。我和王婉茹走到她们身边,一起打了声招呼后,我就说“我们两人出去打球啊”,王姨笑着说“去吧”,我妈妈先是止住了笑,很诧异的看着我,随后马上变成笑脸。我想,她一定在心里骂我,怎么穿了这么一身衣服来相亲,太随便了!

王婉茹带我去停车场,两分钟后,我坐到她那辆红色的高尔夫前座上。随后,我们直奔体育馆的方向。

我坐在车上自鸣得意,心想在单位你是领导,我得听你的。但到了球场,我可一定要杀杀你的威风,让你王婉茹明白,我比你强!

我又扫了一眼她黑色的连体百褶裙,我内心一阵暗笑。她穿这种衣服和我打球,岂不是洋相百出。我想到她裙摆在球场上来回飘动,再想到她平时对我严肃的表情,就一阵解气。

可是我错了。

我们到了体育馆后,王婉茹从后备箱拿出两个背包,一个是球拍,一个则鼓鼓囊囊,不知何物。她告诉我去准备一下,就拿起那个背包走了。五分钟后我再见到她时,她头扎黑色发带,一身紧身的运动衣,足踏一双专业的运动鞋。看来她平时也喜欢运动,有备而来,我小看她了呀!

我想在球场上一定要挫了她的锐气,那样我才解恨。但是接下来我和她打的所有球,都被她压着打。我跑来跑去,汗流浃背。而再看对面的王婉茹,一副笑嘻嘻的表情,她就像在耍猴一样。

我不和她玩了,坐在地上喘粗气。她还气定神闲地走过来打趣我:

“小松,再来两局,我刚玩到兴头。”

我挥挥手,说什么也不玩了。我对王婉茹说,我要回家。她则对我一脸鄙夷,不屑地问我,要不要开车送我回家?我说“不用”,就自己打车回家了。

所以我平生的第一次“相亲”,以自己的铩羽而归告终。

2

那天晚上,我妈妈问我和王婉茹聊得怎样,有没有可能往更深一步发展。

我不说话,一副无所谓的样子。

“哎呀小松,这女孩不错啊,身高模样,谈吐举止,哪一样配不上你呀?你还挑来拣去!”

我暗笑一声,心想要是妈妈知道了王婉茹是我的上级领导,她会怎么想呢?

但是通过今天和王婉茹的交往,让我见到了她“不为我知”的另一面,她扎着黑发带,穿着紧身衣,你还别说,那身材真的没得说——如果我有她这样一个女朋友,那一定很幸福!

小松啊,你想啥呢,你怎么可能和她谈恋爱呢,太不可能了。

但是那一晚,我还是做了一个“美妙”的梦。不瞒大家,我梦到了婉茹。

周日,我无事可做。我妈妈建议我约王婉茹打球去。我说妈妈,我的事你不要瞎管了。其实,我的内心深处很想约出王婉茹,可是我抹不开脸面,又怕人家拒绝。白天我无事可做,居然鬼使神差地又打车去了体育馆。

自然,我不可能见到王婉茹了。就是小磊、小江也没有见到。我看着那些陌生的男女打球,索然无味,黯然回家。所以周日,我几乎是睡过去的。

周一工作日,我想见到王婉茹,又怕见到她。因为我们两人的关系已不同往日(起码我觉得是这样),我们有了一次非凡之旅,见面后一定尴尬。

但这又是我多想了,王婉茹见我后,像往常一样板着脸:

“小松,这是公司上个月的财务报表,你整理好了给我。”

我说“好”,心里想,你说话就不能带点“笑容”吗?你真是个“灭绝师太”!

我们公司人多事多,所以整个上午我都在办公室核算进出账务。不知不觉十二点钟了,我还没有弄完。

“小松,吃饭吧,下午在做吧。”

我抬起头,看到王婉茹给我打来了午饭。这在平时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。我一边打开餐盒,一边问她多少钱。她说,不用给钱,这顿算请我的。我看到米饭里她特意给我买的鸡腿,这是不是说明她刀子嘴豆腐心呢?我一阵窃喜。

但我还没有高兴一分钟,只听王婉茹说:

“小松,你可不要瞎想,给你加鸡腿是看你上午辛苦了,可没有别的意思啊!”

我暗出一口气,看来是我多想了,王婉茹怎么会看上我呢!

下午我下班后,小磊给我打来了电话,说是让我请他和小江吃饭。我们三人铁哥们儿,他让我请,我也就痛快的答应了。

晚上七点,我们三个在一家川菜馆碰面,见到我后,小磊就笑着问我:

“听说你去相亲了?”

小江马上又说:

“我也听说,那女的长得贼漂亮!”

他们两人异口同声:

“谈的怎么样?什么时候带出来,让我们看看。”

我笑,想,他们是怎么知道的?就随便搪塞了过去。到上了菜,我们喝了一口酒后,我问他们,你们是怎么知道的?小磊就说是我妈告诉他们的,因此相亲那天,他们才拒绝了和我打球。

我叹了口气,埋怨我多事的妈妈。此时我对他们不必隐瞒我和王婉茹的事了,就一五一十的说给了他们。

“这么巧啊?不过也是好事,近水楼台先得月吗?哈哈。”小江笑着说。

小磊喝了一口酒。“你打球打不过王婉茹?小松,这周六,你把她约出来,咱们三个一起玩玩。让我俩也见识见识这位女中豪杰。”

我笑着,我可不想再和王婉茹打球了。再说,我也不见得能约她出来。但我们却定了这周六再次打球的计划,算是弥补上次吧。

我过了极其无聊的一周。以前我虽然也无聊,可是我和王婉茹光明磊落。但现在有了“相亲”这次经历,我总感觉和她在一起不那么自在了。其实,人家王婉茹该干什么就干什么,内心对于我没有一点波动。不过是我自作多情罢了!我很懊悔,我一个男的,怎么还不如一个女的呢?

好歹,所有的愉快或者不愉快,都会随着时间消失。我周六和好哥们打完了球,再去搓上一顿,什么不愉快也都消失了。

但是,我万万没有想到,在周六的体育馆,我再次见到了王婉茹。

3

对于这次邂逅,王婉茹是这样解释的:

“我这周六本来就是要来这里打球的。”

我点点头,不信她说的。我觉得她是知道了我要来,故意来羞辱我的。

王婉茹一来,可乐坏了小磊、小江。他们两人,一左一右,左一个“嫂子长”,右一个“嫂子短”。我对他们两人这幅媚态一阵反感,且不说他们两人都比我大,他们都感觉不到,人家王婉茹烦他们俩吗?假惺惺的,我都看着想吐。

但王婉茹似乎很受用,对二人的恭维欣然接受,就仿佛她就应该受到这种待遇。之后我们打羽毛球,明显能看出她对待小磊、小江的温柔。换了我,她毫不留情,我被她打的像马戏团的马一样,跑来跑去。小磊、小江还不忘起哄:

“好!嫂子打得真好!”

我索然无味,瘫坐在一边说什么也不玩了。小磊、小江就让我请客吃饭。我自然不会丢失最后的尊严,就爽快地说:

“好,我请吃饭!”

我们几个坐王婉茹的车去了“月亮湾酒店”,事也凑巧,正好九号雅间空闲。所以我和王婉茹,在相同的酒店,相同的房间,又吃了第二顿饭。

席间自然少不了嬉闹欢笑,但王婉茹对待我和别人却是截然不同的态度。她对待我,始终冷冰冰的,就像我欠她钱似的。她对待小磊、小江,不笑不说话,就好像他们是亲密无间的好朋友。所以我就借故出去,一来清净,二来把账结了。

但等我到了款台,服务员告诉我总共三百八十块钱的时候,我却掏不出来。我记得自己卡里面还有五百块钱呢,怎么此时没钱了?

正在我抓耳挠腮,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,王婉茹走到了我的身边,她掏出手机扫码,帮我把账结了,才缓解了我的丢人尴尬。

那天下午,我们几个又去了城市的西部山区游玩。说实话,我觉得没有什么好玩的。我觉得王婉茹之所以同意去,一定是喜欢听小磊、小江叫她“嫂子”。而小磊、小江赞成去,不外乎多看几眼美丽动人的王婉茹罢了。我觉得我倒像个多余的,虽然在车上,我坐在副驾驶,紧挨着开车的王婉茹。

晚上,小磊又提议去撸串。我连忙摇头反对,说回去还有事呢。而我真实的想法是,我没钱了,不能再让王婉茹替我结账吧。太丢人了!

所以我们在下午五点多时散去了。

我到家后,给妈妈要了五百块钱,赶忙给王婉茹转去“三百八十元”。但王婉茹却回了我一句:

“以后出门,记得拿钱!”

我感觉到脸蛋一阵发烫,她在训斥我,她算老几啊!从这时候我决定,以后再也不和她一起出去了,不论谁再怂恿,我也不去!

但我这一决心,第二天就破灭了。

翌日上午八点,王婉茹给我打来电话,说是让我过去帮她个忙。我虽然内心不想去,但找不到拒绝的理由,于是就按着导航,去了她家。

我真没去过王婉茹的家,等我到了她家,刹那间被她的住宅惊到了。她家大的出奇,足有二百平那么大。此外装修得也毫不逊色,一派金碧辉煌的,让我不住咋舌。

“小松,你用不用换换衣服?”王婉茹坐在沙发上对我说。

我说“不用”,其实我不明白她让我换衣服干什么。

“那好吧,开始吧。”

她给我拿来了抹布,扫帚簸箕。看这意思,她要我帮她打扫卫生。

我果然猜的不错。只是我没有想到,她是让我一个人干,她自己像个包工头一样,坐在沙发上看着我。

我觉得很不爽,这叫什么事呢,我是干这活的人吗?再说了,我凭什么给她做呢?

但是她坐在沙发上直直的盯着我,就好像她在公司里给我下达的命令。我想,也就这么一次,从今往后,再也不理她了。我就一边安慰自己,一边忙碌起来。

在这中间,王婉茹还会不时的插上几句口,比如地没扫干净,玻璃擦的有点花,等等。我也都忍着气,按她的指示做了。等到我把所有一切做完,都快中午十二点了。我对她说,我要回家了。此时她才莞尔一笑,说:

“一起吃个饭吧。”

我拒绝,要走。她拉我去餐厅,原来她早将午饭安排好了。我也就厚着脸皮坐了下来。

以后我常想,如果要说我和王婉茹的第一次真正的“吃饭”,非此次莫属。因为我们这次一起吃饭,她终于让我没有了和领导一起吃饭的感觉。因为我们聊的是闲话家常,比如她告诉我,她自己住在这里,这是她爸爸给她买的房子。又或者:

“我今天让你帮我打扫卫生,其实是想让你锻炼锻炼,顺便磨磨你的性子,你太毛躁了!”

我一愣,夹到嘴里的排骨差点掉出来,我想,她对我这么好吗?她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?!

饭后,她给我讲起了她的家庭。她说她父母离婚了,爸爸和另一个女人生活。但是爸爸却给了她最好的生活。

“你看这房子?就是爸爸给我买的。”

但她觉得自己很孤独,那种不可名状的孤独。

“小松,你知道吗?我很嫉妒你,你有温暖的家,有爱你的爸爸妈妈,有亲朋好友,而我这一切都没有……”

她似乎哭了,在午后一点,从阳台照射进来温暖的阳光中,她抱住了我,然后她悄声问我:

“小松,你能做我男朋友吗?”

4

对于我来说,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了。我怕这是“幻想”,我用指甲掐自己的胳膊,惹得一旁的王婉茹咯咯直笑。最后她又问了我一句,然后用清澈的双眸直视着我,等我回答。

我呢,像慌了阵脚的士兵,只能结结巴巴的说:

“我……我,愿意!”

婉茹笑了。这一刻她身上没有一点领导的严肃,有的只是女性妩媚的温柔,又或者说,对爱情的向望。

从这以后,我们两人正式“恋爱”了,我再也不必遮遮掩掩的带她去见小松、小江了。说来也奇怪,我和婉茹确定关系后,我的球艺明显上升。我很高兴。倒惹得小磊、小江不住向我埋怨:

“小松,什么时候给我们介绍一个会打球的女朋友啊?”

我和婉茹大笑。

我和婉茹恋爱的事,不知道谁多嘴告诉了大领导,他就和我隐晦的谈了一次话,大意是说,公司财务不允许谈恋爱,如果我非谈不可,就请我另谋高就。

大领导的话说的在理,试想,这么重要的部门,怎么能由两口子把持呢?所以我考虑再三,主动提出了离职。

婉茹对我的这一决定很是愕然:

“小松,干的好好的,怎么不干了?”

我笑笑,对她说:

“婉茹,这里挣钱太少了,我怕以后养活不起你。”

婉茹感动的抱住我。

但我的厄运并未就此结束。婉茹的爸爸找到了我,他文质彬彬的和我谈了一席话。他说的比大领导的话还要隐晦,他的意思是:婉茹要嫁给一个有钱有势的男人,我是个“穷光蛋”,配不上婉茹。

他走的时候,还不忘和我握手告别:

“小伙子,祝你好运!”

我看着他上了奔驰轿车,脸上僵硬的笑容才逐渐退去。但我的耳边还能听到他浑厚的笑声……

那一夜,我和婉茹见面时,并没有把和她爸爸见面的事告诉她。婉茹关心的问我,以后有什么打算?我笑笑,说:

“我有头脑,有学历,我一定会找个更好的工作!”

婉茹对我的话坚信不疑!

然而事实却是我四处碰壁。我告诉应聘公司,我有成熟的“会计”经验。但应聘公司不是婉拒我,就是让我回家等电话。此后,石沉大海。我知道,我被他们否定了。

我不灰心,一个不行,十个总行吧。但事实上我像被用人单位拉进了“黑名单”,我所有的奔波,都是茫然。我很沮丧。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在我身上发生?!

我面对婉茹,一开始“报喜不报忧”。我告诉她,有好几个公司抢着要我呢,我正在选呢!

但是两个月后,我再也不能用这个理由骗她了。我感觉自己好无能,婉茹跟着我一定不会幸福。我开始躲避她,以烟酒消愁。我连胡子都懒得刮了。

我在喝醉的情况下,常常想和婉茹爸爸的那次谋面,他说得很对,我真的配不上她!

我想,我和婉茹是该有个了结了,我们该结束了。

尾声

那一晚,婉茹摸着我像钢丝一样的胡髭,黯然说:

“小松,你怎么变成了这样?”

我笑笑。“我不是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吗?”

“可是你以前从没留过这么邋遢的胡子,小松,我帮你剪了吧?”

我说“好啊”。她就拿来一把指甲剪,给我认真的剪起胡子来。

若干年以后,我总感觉她那一晚仿佛有话要对我说。但每每她要说时,我都会无故的呻吟一下——“啊呀,疼!”——她拿指甲剪的手放松,用嘴吹吹我的下巴,再用手揉两下,才再次拿紧指甲剪。

我那一夜,也想对她说:咱们分手吧,我给不了你幸福!但是我不忍心伤了一个用指甲剪给我剪胡子的女人的心,我就什么也没说。所以,我这句话就永远埋藏在了心里,就像一颗没有发芽的种子,永远埋在了土里面。

那一夜,婉茹只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:

“小松,咱们什么时候再去打球啊?”

我随口说:

“等我不忙了,就喊上小磊、小江,咱们一起去。”

不料,从那一夜后,我再也没有机会和婉茹打球了。因为那一夜,婉茹服过量的安眠药自杀了。她的遗书上只写了这么几个字:

小松,我爱你!

爸爸,我恨你!

我哭得稀里哗啦,无法接受婉茹的离去。但是我想送她最后一程,却遭到了她爸爸的拒绝:

“滚!我不想看到你!”

我流着泪,站在殡仪馆告别厅的门口,而里面响起的音乐、悼词,却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。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,莫过于送最亲爱的人“走”,而我连送婉茹走的机会都没有。

……

大概是婉茹走了半年后,她爸爸再次找到了我。我们本来无话可说的——我们除了婉茹那层关系,还有什么话说呢?

婉茹爸爸很伤心,用力的握住我的双手,落寞的说:

“小松,当初我不该拆散你们。我不该利用关系,让你失业,让你找不到工作。唉!我没有想到婉茹这么爱你……”

他流泪,无法说话。三分钟后,他又说:

“这是婉茹生前最喜欢的一副羽毛球拍,送给你吧……小松,我对不起你们!”

我拿着婉茹最喜爱的球拍,眼泪不自由主的流了下来。我想,人不可以永恒,但人与人之间的“爱”可以永恒。婉茹,我爱你!

但从那以后,我再也没有打过羽毛球。

真的,我不再打羽毛球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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